真望低垂着头,不知怎的,明明直哉少爷的语气和方才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却觉得有些不安,不敢直视对方。
在谈话时悄悄利用了有些逸散的咒力,造成一定程度的威压,致使眼前的效果,直哉对此非常满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他的咒力还在不断流失,但依旧比咒力低微的真望强势不少。
做出此举也并非直哉一时兴起,而是考虑了许久,他若是要和甚尔一起出逃禅院,所需准备的东西必然不少,举止间有时可能难以避开真望的视线。
且他也想知道,真望究竟隶属于哪方,是他叔父禅院扇,还是他父亲直毘人又或许,哪方都不是。
“你也知道,现在外面对我的评价不太好,或者说,一直都不太好,只不过最近因为我迟迟没有觉醒术式的缘故,有些变本加厉了。”直哉神色淡漠,并不会因外人的议论而产生什么情绪浮动。
“我很清楚,他们或多或少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直哉顿了顿,嘲讽一笑,“站得很远,生怕从我这里沾上什么脏东西,但他们又怕站的太远,看不清我的惨样,毕竟他们等着我这个所谓的‘天才’陨落的这一天等了太久。”
“直哉少爷”真望仍没有抬头,声线却有几分不稳。
直哉不以为意,耸了耸肩,“现在除了甚尔和你,我这小院子几乎没人会来。他们既期待我倒霉,又觉得我晦气。”
“所以真望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还要留在我身边吗?”直哉靠近真望身侧,低声道,带着平时没有的冷漠,仿佛另一个人一般,语气危险,“派你来‘照顾’我起居的人到底是谁。”
一时间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两人之间只有微弱的鼻息声在彼此流转。
半响,真望才干涩嘶哑道,“是禅院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