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爷生日过后,其后的记录,全是由我编造交给他的,并非少爷的真实情况,”顿了顿,“我说这些,并非想求得少爷您的原谅,只想少爷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

说到末尾,真望的声音中流露几许细微的颤抖,再次俯身额头触地,重复道,“我真的不想离开直哉少爷。”

第9章

禅院家的女人只有两者,生育子嗣的工具,以及照顾男人的侍从。

前者毫无咒力,不配露面,后者虽有咒力,却不过只是女人,空有咒力倒不如好好服侍男人,发挥她们仅存的作用。

这便是禅院家对族中女子的一贯态度,冷漠,高傲,不屑一顾。

而禅院真望不过只是这众多挣扎于名为‘禅院’泥潭的女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员。唯一的不同,或许是她觉醒了术式,因此没有被轻易沉寂。

不过她的术式十分无用,只是能简单分辨他人自身咒力强弱以及前后变化幅度,一定程度上类似于透视眼的功能,但却只能作用于咒力,再加上真望本身咒力低微能力有限,即便能知晓他人的咒力情况,对她而言也毫无意义。

更何况,她头上还冠着‘禅院’二字。这就注定了她一生终将埋没于禅院,直至化作腐朽,没了声息,如同她的母亲和其他禅院女子一般。真望并不会觉得有多不甘,向来都是如此,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从她记事开始,十几年来,服侍的人几经转变,生活平静得好似死水一潭,直至她被安排到禅院扇身侧服侍。

他是如今禅院家主的兄弟,同禅院的大多数男子一样,他也轻视女人。

但同时他又不甘于现在的身份地位,野心极大,在知晓了真望的术式后,略作思索便将她安排到了家主嫡子禅院直哉身边,也就是在直哉生病昏迷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