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望并未因此就停下向禅院扇汇报直哉的咒力状况。
她反复告诫自己,她没有选择,不要多事,安分守己,禅院家男人之间的争斗,同她一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但直哉对她的态度却一直如此,虽然不算亲近,但也足够尊重。
是的,尊重——真望实在没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能在禅院家的男子身上感受到这个词的存在,而这个人竟然还是之前在下人之间风评极差的嫡子。
真望有时候会觉得,生病前后的直哉少爷,几乎就是两个人。
渐渐的,真望愈发喜欢直哉少爷的小院子,这里足够清净,没有什么旁的言语纷扰,也不会有窒息难捱的压抑,宛若沙漠中的绿洲,世外桃源一般,让她在不知不觉中贪恋于此。
明明直哉少爷待她并非有多好,有时甚至称得上有些冷淡。
可真望始终难以忘记,直哉少爷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谢谢,以及平日里,将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的态度。
真望喜欢这里,她并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能多待在这里一些日子而已。就好像在沙漠中迷茫干渴许久的旅者,遇见绿洲,同样不想离开。
或许于绿洲自身而言,不过只是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淡水,但对即将濒死之人来说,却是生命之源。
因此,理性终究难以压抑心中的渴望,真望渐渐不想再为禅院扇记录数据,尤其是她发现,直哉少爷的咒力的确有几分下降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