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禅院家要等他六岁过后才会给予一定的零用钱,不过这也意味着他将接受更加严苛繁重的训练。

而这一切的前提则是,他能够觉醒术式的话。不过直哉只能希望自己咒力的流散速度能再加快些,说不准他这辈子机缘巧合也是个天与咒缚呢?

嗯,做个梦。

想了想,直哉又同真望嘱咐了一句,“以后甚尔有什么东西管你要的话,你都可以答应他,事后再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是,少爷。”真望顿了顿,随即应下,躬身便离开了。

真望走后,直哉再也挨不住困意,昏昏欲睡,大抵是真望抹的伤药效果很好,他感觉痛的地方隐约开始发热,弄得他感觉浑身暖呼呼的,加重了本就浓厚的困意。

终于,直哉趴着合上了双眼,呼吸渐渐平缓。可以料想,若是就以这个姿势睡一晚,他的脖子第二天必然报废。

然而,不多时,直哉的影子却好似活过来一般,翻滚涌动,似乎急不可耐一般,终于喷涌而出,宛如触手,轻柔地将直哉慢慢包裹,让其整个人都离开了床铺。

随即影子又将直哉缓缓向放着折鹤兰的桌旁移动,而这一过程中,直哉却没有任何一丝要醒来的迹象,甚至连原本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都平缓放松了不少。

而桌上长势喜人的折鹤兰,早已迫不及待,镶嵌银边的叶片不断摆动生长,借由影子的帮助,轻柔地掀起直哉薄薄的衣衫,如同纱布一般裹住了他的腰身与手臂,随即泛出淡淡的银光,其中又透着几许青翠。

而直哉身上的淤青斑痕,却随着光芒的散发逐渐淡化,直至彻底消失,甚至连原本涂抹的伤药都被加速吸收。

与之相对的,却是折鹤兰的其中一根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