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四肢百骸的酸痛麻胀,在他放松精神后顷刻间度席卷大脑,这是训练一天下来后所积攒的劳累,只不过他刚才过于专注在木头作画这件事上,所以一时将其忽略压下了,导致眼下酸胀的无力感卷土重来时,甚至隐约有双倍的效果。

而直哉的肚子,也终于忍受不了饥饿的折磨,开始有些许轻微的刺痛感,显然是饿过头了,更何况他现阶段还是急需营养补充能量成长的年纪。

简直得不偿失,直哉有些难受地捂着肚子,吐槽自己道,无奈只能先放下手里的松木和炭笔,一时间也懒得再挪动步子去洗手,准备就这样直接端起饭碗开吃。

正当这时,障子门却被突然拉开。

“直哉少爷,您还不休”原来是真望见夜深了,直哉少爷房间的灯光却没有如往常的时间熄灭,有些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呃”沉默中,不知为何,直哉在真望的注视中感觉自己愈发心虚,尤其是看到他被炭笔弄得脏兮兮的双手,正试图玷污冰冷的饭菜。

终于,真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进屋内,将冰凉凉的饭菜端起,“少爷,容我把您的晚餐重新热一下,请稍等。”尤其加重了晚餐两个字。

直哉一顿,悄悄眯了眼钟表,啊已经快十点整了,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晚一点,原来单纯画个木头也这么耗时间的吗,直哉有些讪讪的想着,尤其是看着难得面容沉静的真望,就更心虚了。

尤其是他之前还曾夸下海口,要对方相信自己一点,结果还没过去多久就搞出这种事,一时间更羞耻了看着自己净是炭粉的双手,直哉甚至开始怀疑,是否出于身体年龄的原因影响了他的心理年龄。

还不待直哉思考出结果,真望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热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