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倒是无所谓,但被各种各样意味不同的眼神盯得久了,难免有些心情烦躁。

晚饭更是有着琐碎众多的用餐礼仪,筷子都还没怎么动,规矩倒是先上了一堆,到最后直哉自己也恍惚了,不知道嘴里吃的是食物还是所谓的仪式,简直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实在是前世自由自在了太久,回来承受这些海量冗杂的所谓传统,真是太难为他了。

与其如此,他倒宁愿跟着甚尔训练一整天,累到倒头就睡,也比走这些烦杂无聊的规矩痛快。

故而一解放回来,直哉便不管不顾地趴倒在了桌上,即便他已经腰酸腿胀,肚子也不晓得是饥是饱。

身体上的乏力倒是其次,心累才真的是让他怠倦非常。

连从厨房折返的真望也被这般颓靡的直哉给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少爷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直哉有气无力道,连手也抬不起来,“你之前做什么去了,我回来都没见你人。”

“我去厨房给您准备晚餐了。”真望应道,“您现在要用吗?”

真望作为女人,是没有资格参加下午的祈福礼的,空闲出来的时间,因担忧直哉会被累饿着,特意去厨房嘱咐备下了些实在易饱腹的吃食,又想起自家少爷格外偏爱口味清爽的甜食水果,便又添了些少糖的抹茶麻糬和柠檬水。

不得不说,真望在投喂直哉一事上,愈发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