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眯了眯眼,感觉自己应该找对地方了。
当他正小心踩在房檐上,试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之时,却见一个侍仆模样的女人,正用木质托盘端着一壶装物体,似乎还冒着热气,徐徐向这个庭院的方向走来。
路过五条悟所在的走廊檐下时,他下意识闻了两下,结果扑鼻而来的,却是一股淡淡的,苦的倒胃的煎煮药草味,害得他差点没吐出来。
“呕什么玩意,药吗?”五条悟眼里都被熏出了泪光,联想到禅院直哉身受重伤,不由吐槽,“好恶心,那家伙不会这几天都在喝这玩意吧。”
一瞬间,他竟然开始有些同情这位禅院家的所谓嫡子了,被禅院的人到处议论个没完也就算了,还要天天被迫喝这么苦的药,也实在太惨了些。
想到这儿,五条悟悄悄跟上了这个端着药壶的女人,见她来到一处宅院门前,轻轻拉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见状他当即也不再犹豫,一个翻身便轻轻松松从屋檐角上跳了下来,落地几乎无声无息,再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门前,左右扫视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即刻打开门走了进去,既然这里没别人,那他也不需要再继续这么小心翼翼的了。
不过禅院家的嫡子居然就这待遇,除了一个侍女外,就没其他人照顾了?
五条悟不由想到刚才路上遇到的侍从,在说起禅院直哉没了咒力时,神色间所流露的轻蔑与语气中隐隐的不屑,觉得堂堂嫡子变成如今这待遇,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谁不知道禅院家向来以咒力为尊,尤其是上次来时,他亲眼见过这座宅院的腐朽。
门内直通的房间似乎是接待外客专用的客厅,干净整洁,几乎没多少人为生活的痕迹,看来是不怎么常用,刚才进来的侍女也并不在这里,而这时,房间左侧的障子门内,传来了些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