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璀然一笑,苍白病态的脸因而绽出灵气,带着几分得意洋洋迈出佛寺,对那贵妇人伸出二指:“两个条件。”

“啊!阿沅,莫说两个条件,两百个我都答应。”

“第一,出钱修葺佛寺,每年供奉香火。”

“是是是,马上照办。”贵妇人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第二,不准再来找我,否则——你知道结果哦?”

贵妇闻言浑身一颤,大气不敢喘,只捣头如蒜。

女子袖中倏然弹出一物,直入青石板三四寸。

“一日两粒,戒酒戒肉戒女色,十天半月便可好转。”

妇人面有难色地觑了觑那陷入地面的药瓶,到底不敢有所埋怨,眼珠一转假惺惺道:“阿沅,你与阿景终究血浓于水,老爷也很挂念你,不如……”

“免了,告辞,不送。”

女子笑颜不变,眨眼间却已不见踪影。

化光行出数里,停在集镇闹市中,掏出铜子要来几支麦芽糖,一支放入口中,丝丝甜意在舌尖化开。

“嗯……该与他汇合了。”

人与人之间,缘法何处来?

沐心沅不知,只知自己生来寡亲缘。

父母虽予她生命,这条命却是为了同胞兄长,一家九代单传的独苗。

那掌心肉心头宝生来是个病秧子,病急乱投医的家人听信域外巫医的花言巧语,将她生下,作为兄长的药引。

巫医将她当作畜生般养在铁笼中,一轮又一轮的取血,割肉,灌毒,种蛊,总算将她也折腾成了活不活死不死的病秧子。

后来一切便是套路。

师傅从天而降,赶走巫医,救她出苦海,收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