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咣当”一声脆响,仅剩的一坛酒全部喂了烟雨斜阳的花花草草。

三人瞠目结舌,旋即捶胸顿足。

“唉,可惜一坛好酒!”

“说你抱坛子,安怎不抱紧紧?”

“喂,讲道理,到底是谁害吾脱手?”

几人闹成一团,原无乡失笑道:“诸位同修,道真的气质与面子呀。”

倦收天干脆扭过头眼不见为净,一本正经压低了嗓门对原无乡悄语:“下次酿制,提前告知。”

葛仙川在几人中最为年长,向来是以平辈大师兄的心态自居,自不会参与众人胡闹,此刻见状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摇头叹气:“真是不稳重。”

“我们是不会像你一样故作严肃啦。”李公烈笑了笑:“不过话说回头,原无乡你的手艺,还是跟沐姑娘有一丝丝差距。”

“阿沅的手艺当然高超,吾自愧不如。”原无乡忆起沐心沅曾招待自己吃过饭,感慨中带着难得一见的莫名得意:“其实她做的药膳更是一绝,可惜诸位未能一品。”

刀中品和李公烈闻言,互相挤眉弄眼,语调好似吞了七分生的酸梅:“是哟,就你有口福,尽管炫耀。”

抱朴子理了理被酒浸湿的衣袖,忽然严肃道:“原无乡,像沐姑娘这样心灵手巧的女子,你是要好好把握,干脆娶进门,让众同修也沾沾光。”

“好提议,赞同。”

“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