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收天一向单纯,此言一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公烈立刻打趣:“哈,原夫人真是想得周到,此酒正合原无乡的喜好呀。”
沐心沅知晓这群人素来爱闹,也不计较,只与原无乡相视而笑。
刀中品举盏道:“好了,吾们不请自来,是该先敬原无乡与夫人——特别是原夫人,辛苦了。”
沐心沅从善如流举起杯盏,原无乡轻轻抬手道:“且慢,吾们先约法三章。阿沅不宜多饮,三杯为限。”
“知道啦知道啦,只不过剩下的都是你原无乡的份哦!”
“哈……却之不恭。”
道门并无儒门那些繁文缛节,随后席上一派觥筹交错,风卷残云,自申时闹到戌时,两坛酒早已见底,但众人实不敢再饮——此酒后劲来得慢,却颇为厉害,再饮便要失态了。
倦收天白皙的脸上红晕清晰可见,拉着有些神魂飘忽的李公烈首先告辞;云弈百川与灵犀指瑕本待帮忙收捡,奈何脑子也有些不清醒,被原无乡送了回去;刀中品素有几分酒力,神清气爽地哈哈哈哈自行离开,临行还不忘向沐心沅约讨下一次的酒。
送走一群同修,原无乡担心沐心沅太累,自己去收拾桌上残局。
沐心沅也确有些乏了,见原无乡并无醉意,便自行梳洗。
待一切清理完毕,已是夜色深浓。
原无乡回到卧房,见沐心沅强打精神倚在床头,略为歉意道:“阿沅,怎不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