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人……”

“娘!”蹲在院里熬药的原玉澂听见母亲的怒吼,忙不迭跑来,见状也黑了脸,没好气地对罪负英雄道:“听见了吗,娘不想看到你,赶紧离开。”

罪负英雄黯然住了口,强撑伤体,狼狈起身,微微弓了弓背:“……抱歉。”

“吾不是你该道歉之人。”沐心沅撇开头:“若有心弥补,你知道该如何做。”

“啊……吾知晓。”罪负英雄痛苦地叹气,旋即下定决心:“告辞。”

待他离开,原玉澂赶紧为沐心沅施针缓和病症,并安慰道:“娘,为他动什么气?不值得啦。”

“……”沐心沅垂眸不语,忆起当年原无乡半身染血被抬回烟雨斜阳的惨状,心疼得无以复加,半晌才重新开口:“你云师叔恢复得如何?”

“你整日操烦这么多,让银骠当家去操烦不行吗?”原玉澂微蹙眉头:“你是嫁给银镖当家,不是嫁给道真,管这些破事劳心劳力,何苦来哉。”

“罢了……待你父亲这次回来,吾便不管了。”

在森狱迅疾猛烈的攻势之下,道门陷入艰难境地,道魁央千澈深感宗门整合不容拖延,便以苍生大局需要,说服北宗各派,力主与南宗和谈。

心有戚戚的南北二宗在森狱威胁之下,不再抗拒和谈。

北宗道魁、南宗道磐遂各率部众,在立云坪商议道真一统之事。

两派正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不休,罪负英雄突然来到,将葛仙川罪行公诸于众,引来一片震惊与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