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完歉,又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小声嘀咕:“也是啊,你们一个人白头发一个人黑头发,怎么会是夫妻呢,唉呀,真是对不起!”
奚长歌脸上难得地有一丝羞窘,倒是君奉天闻言仍面色不变,神色自在地从小姑娘手里接过了那枝花,从钱袋里摸出几枚铜钱:“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夫妻,只不过夫人的确比较年少罢了。”
“你说对吧?”他把这枝花递给奚长歌,眼里噙着些微不可查的笑意。
“……是,奉天。”奚长歌老老实实地把花接过去,感觉自己好像脸在烧。
就算是道侣之契定下以后,她也很少这样叫君奉天,只在外人面前会这样称呼,平时仍然是“师尊”“师尊”地叫,丝毫不觉得羞耻。
不管怎么样,姑娘花是卖出去了,捏着铜子心满意足地离开,开始新一轮的叫卖。
“师尊师尊,你被骗了。”奚长歌一脸严肃:“我刚刚看到她往花上洒水了!”
“倒是个给花保鲜的好法子。”君奉天微微一笑。“虽然你我现在青丝白发,不过时日消磨,白云苍狗,吾相信仍能伴你到霜雪满头。”
奚长歌纵是脸皮够厚,乍听到君奉天这类似表白的话语,还是忍不住感到羞涩。为了掩盖心里的不自在,她笑道:“说的是,不过师尊现在头上的确太过素净了……不如让我把这枝花给您簪上。”
“诶师尊你不要跑!我就给您插朵花而已!会很好看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