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长歌抿着嘴笑了笑。“只是路过此地,便想带他进来看看,毕竟也是一处充满回忆的所在。”
“啊,抱歉,这位是……?”先生像是才看见君奉天一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我道侣,君奉天。”奚长歌介绍道。
一旁,白发的先天微微点头致意。
“君……”那位年轻先生倒吸一口凉气:“莫非是……??”
“嘘——不错。”奚长歌道,“不过奉天不欲张扬,你只把他当做我道侣看待便是了。”
她转而向君奉天介绍面前的人:“这是问弦歌,德风古道弟子,专注修文。从前他游历到此,加入学院教书讲课,一边做学问,一边教化百姓,至今已有数十年了。”
问弦歌诚惶诚恐地道:“尊驾面前,晚辈岂敢称学问。”
君奉天颔首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吾专注武道,方领法儒之名,治学非我所长。修身著书、教化万民,这既是你行之路,便不必妄自菲薄。”
原来传说中的前辈如此平易近人,君奉天几句话,让问弦歌心中惶恐消了大半。他诚恳地道了谢,又道:“这一届学子马上就要结业了,长歌师姐此时前来,也是缘分。不如你代先生为他们讲一节经义,你看如何?”
奚长歌犹豫了犹豫。倒是君奉天在一旁温和道:“昔种兰因,今得絮果,如此说来你倒跟这些学生们缘分不浅,去讲一堂课也不妨,也许还能加深你对修行的理解。”
于是奚长歌同意了。
当天晚上她翻遍了四书,想要挑一节作为第二天讲课的主题。君奉天在她旁边打了一晚上的坐。第二天清晨,她一大早就开始梳洗,还专门擦了些粉来遮黑眼圈。趁她忙着画眉,君奉天便拿着玉梳替她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