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来泪佛塔？”

里中师人温和相问，声音广传万里，发出的音波隐隐带着浩瀚佛气。

“因罪而来。”少女答。

“因何罪？”

“数十万生灵之罪。”

“施主因何屠戮？”

“因罪而屠。”

“泪佛塔的规矩施主应该明白。”

“自然，还请大师提问。”

“施主既有善心，断情为何？”

内中一位慈眉老僧声音洪亮，声音似能涤绦人心，少女眼眸微抬直逼佛像上的泪珠，红唇轻启。

“以心待之，以诚待之，有情者，无心，无心者，有情，我南辞从今只做一个凭心而论的人，其行在心，便是吾寻求的道，不知大师可满意吾的回答？”

“…嗯，那老衲还有最后一题。”

“大师请问。”

“泪佛塔的佛因何垂泪？”

“众生愚昧，佛度而不得，善者难善，佛以其心欲度众生，众生却生百态之相。”

“施主请进吧，这一入便是二百年的苦行，老衲会祝施主早日超度这些亡魂。”

………

苦境，云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