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就这样和周鱼站在柳树下，看着科目二考场的出口。

顺着二人视线看过去，那边另有一颗巨大的黄桷树，树荫下站着更多的人，多是教练与学员。

科目二考试并不是某个驾校的专场考试，通常一场考试，会汇聚许多驾校学员，然后车管所统一安排。

这边的考试场地，陆恒其实昨晚就陪着林素来过一趟，踩场，提前熟悉一下，免得考试时紧张。

林素昨天表现很好，踩场时一次错都没出，如果带着那个状态去考，今天这场考试基本不会出问题。

随着时间流逝，陆恒的笑容也渐渐收敛，开始担心起来。

林素要是过了还好，如果没过的话，就很耽搁时间了。当然，陆恒要是动用自己的关系，想要让她度过这场考试还是没问题的，不管是找人，还是送礼。不过，林素肯定不喜欢这种方式，或许有点矫情，但这样软过的活，其实是对自己的生命不重视的表现。

“出来了，陆总。”周鱼提醒道。

陆恒抬起头，果然，出口那边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正低着头从大门出来，虽然是低着头，但那身蓝色的连衣裙，陆恒还是认得的。

从大石板上站起来，陆恒小跑过去，到林素身边的时候把太阳伞撑开。

见到陆恒过来，林素也没抬头，反而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就这么闷闷的。

陆恒心里嘎登一下，伸出手勾了勾林素的手。

触手满是温热，湿湿的，是汗水。

林素忽然抬起了头，眼眶红红的看着陆恒，“陆恒，我……”

陆恒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轻声安慰道：“没事的，这次不过，下次再来吧！”

“真的，驾校专门给我安排一个小时的练车时间，还是上午那种不热的时候。兰姐教我也教得细心，你每天还抽空带我出去熟悉考试节奏，我却，却……过了”林素近乎哽咽地说道，到后面的话时几乎说不下去。

陆恒摇摇头，“别伤心了，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不就是一个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