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这边!”
白夭夭看到手势,点点头,脚下转了方向往湖边走去。
“你看你家儿子也还小,你又这么如花般的年纪,何必苦着自己?找个人家嫁了,看你这么辛苦,又何必等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男人?”汪氏笑嘻嘻地把自己的盆子挪到她旁边,蹲下身子问她。
她趁白夭夭不注意,曾拉着许念卿的手细细问过,那孩子生下来就没见过他爹,其余的一概不知,那这事情可不就好办多了?
白夭夭正在洗衣服的手微微一顿,原来是自她和念儿搬过来住时对她处处照拂的婆婆,正要起身行礼,被她握住手腕摇了摇头,只能沉声道,“婆婆好意,恕白夭夭不能从命。我此生认定了一个人,就绝不会对第二个人动心。”
再说,她早已心如死灰,待念儿长大成人,她便随他而去。
汪氏看上这个“儿媳”很久了,原先自己儿子领回来的妾室活生生一个母老虎,生下孩子后越发目中无人,仗着有儿子撑腰对她多有不尊。白夭夭心灵手巧,善于持家,她儿子也是夫子连连夸赞的神童,这样的儿媳妇若是进门,那绝对能上敬重婆母,下照拂儿女。
“夫人的好意,白夭夭心领了,只是不嫁便是不嫁,您不必再劝我。”
“你!”汪氏没料到她会拒绝,“我汪家虽不是什么大户,可是也比你粗茶淡饭的强!”
其他妇人听到动静纷纷往这边看。
白夭夭扔下衣服径直走了。
“哎你这个人!”
旁边浣洗衣物的妇人们忙叫住她,“这位阿婆不用再劝了,她啊脾气古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