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治见我不再说话,也停了一会。

在我以为他会倍感无趣地离开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便发现他朝我身子靠了过来,并伸手握住了我的一把头发。

“已经留很长了呢,头发。”

“……”

宫治上手整理着我一头自初中以来已经留得很长的头发。

因为埋头哭过,又在风中凌乱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披头散发的模样连我自己都不敢恭维。

我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头皮上被温柔扯动的触感。

从他指间滑落过的发丝,或是被指头卷曲起来的发尾,仿佛被施加了什么奇怪的魔法,通过头皮向我传达了丝丝麻麻的痒意。

随后我听到他问:“为什么之后不扎头发了,像以前那样扎成两股麻花辫?”

我有些惊讶又不确定地道:“……你还记得我?”

宫治道:“当然记得,不会是因为那次头发不小心甩到我以后,就决定散发的吧。”

“……不是。”

我的十指稍微用力抓住了手臂,怎么能告诉他,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那之后我从未刻意扎过头发。

宫治猜错了也不介意,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我的头发。

“傻,散发的话同样也能做到甩头攻击吧。”

“我不会攻击你的好吗!”

……唔,不小心,抬头了。

明明近距离看到了我那张如此糟糕的,涕泪横流的脸,宫治却笑了起来,眼睛眯眯的,一手托着半边脸,好整以暇地问我:“为什么?”

“……”

说不出口。

宫治:“因为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