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满恶意地告知他,在获得他招牌性的魔性笑声后,嫌弃地把笔记本放到他桌上。

“谢啦。”

御幸一也打开我的笔记本,不忘嘴欠地感叹一句道:“哇哦,不愧是「不良少女」的笔记本。”

我轻车熟路地进行反击,“彼此彼此,「不良眼镜」。”

“表面上看起来是毒舌属性,实际上却主动贴心地将记录完整的课堂笔记本借给同班同学……守山,你其实是个傲娇吧?”

我像拔苗一样拔起他头顶上一撮毛,无视他“要秃了要秃了”的挣扎,毫不客气地数落他:“御幸,活该你没有朋友。”

“奇怪,你刚不还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吗?反之你也是我的唯一哦~”

在我松手后他赶紧用手抚平乱糟糟的头顶,嬉皮笑脸地回应我说。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吗。”我装作反悔的样子想要从他手上抽回我的笔记本,“现在我们是陌生人。”

御幸即刻求饶,“我错了守山,拜托不要放弃我。”

完全没有诚意。

如果可以的话我一点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成为班上和御幸一也为数不多能够持续性有来有回聊上一阶段的人。

就连和他同社团的同级生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他没有朋友这件事实,由此看来御幸一也此人堪称除了一张池面脸外一无是处。

不过可惜我高一的时候和他同桌了一年,哪怕到了高二竟然也无法避免和他同班,这段孽缘简直如同衣角上漏出的线头,越扯越乱。

就在我们的对话循环往复地在毫无营养的互损下一句一句接连蹦跶时,我的余光瞄见一名正向这里走来的男生。

他个头不高,抹了发胶的头发倒像飞机头那样往上空窜,视觉上多添了几公分,似乎本人认为这样足够增强气势;一双下垂眼,走路时下巴微抬,肩膀耷后,想必是过去已成习惯的走路姿势。

“笔记本明天就要还给我……那就这样了御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