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站在窗边,任由阿波罗绕着她的手指嗅来嗅去,沉默地看了许久。

等到她将花栗鼠放进鼠笼,重新推开门走出去时,仆人们正在点亮墙壁上的一支支蜡烛,布兰德斯夫人对她温柔地笑了笑。

安塔妮亚跟在布兰德斯夫人身后,穿行在灯火壮丽的霍夫堡宫中。

逐渐亮起的烛光仿佛一条缓慢延长的橙红色银河,在长长走廊里蔓延到朦胧无尽的远方。

……

假面舞会大厅四周的镜墙边围绕着金色月桂纹的锦缎窗帘,四十八枝分岔的藤蔓水晶吊灯投射下璀璨的光芒。

因为奥地利正处于同普鲁士的战争期间,女王禁了宫里的牌类娱乐,也禁止过于招摇的大型宴会和舞会,这次宴会的参与者仅限女王自己家庭的成员。

早早到的几位年纪都不大,正在宴会桌不远处的沙发与长椅边叽叽喳喳。

“那位,那位莫扎特先生,真的对安塔妮亚表白了?”姐妹们好奇地发问。

“我发誓,这是我亲眼所见!”卡洛琳得意洋洋地向好奇的兄弟姐妹们分享今天的有趣见闻,举着手赌咒发誓。

她得意地抿了口柠檬汁,“哎呀,真希望安塔妮亚嫁给他——这样许多年后她来拜见我的时候,我是王后,而她则是我的宫廷乐师的妻子,哈哈哈!”

“卡洛琳。”约翰娜微微皱眉,想要制止她毫无顾忌的言语。

“本来就是嘛!”卡洛琳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起来,安塔妮亚现在还没来,难道她真打算再弄一只栗鼠来代替阿波罗?”

她眼珠一转,坏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弟弟:“马克西米利安,如果换了一只栗鼠,你认得出来吗?”

“肯定可以!”小男孩着急又惶恐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