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冷静点。我不相信又没有用,别人相信、王室相信——那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戴着闪亮的银色假发,不紧不慢地将酒杯倾倒过来,细细品味起暗红的葡萄酒。
“该死的!那个东欧小杂种。”汉斯愤愤地说。
巴黎科学院的学者们大多专注研究领域,他和莱默尔是为数不多愿意研究实际应用的工程专家,因此得到了众星捧月的待遇——直到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克罗地亚人凭着一封医生的推荐信来到了科学院。
听听!医生的推荐信!他怎么不去研究医学,却偏偏来搞机械?
汉斯光会生气,还是在莱默尔的建议下,两人将那个异国佬长着邪眼的流言给散播了出去。
当然,这个流言能够得到广泛传播,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许多人都像他们一样讨厌那个家伙!这个毫无资历的年轻人高傲得出奇,几乎从不参加香槟聚会和舞会,还对科学院里的服装潮流视而不见,永远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看着就来气。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他们永远不会承认的一点,就是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了。
巴黎科学院本就是天才云集,而这个人在研究上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难以言说的压力——也就只有拉普拉斯那样出身贫寒的书呆子才高高兴兴地和他混到一起。
这时,莱默尔喝完了酒,放下杯子优雅地擦了擦嘴,“不过,我今天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怎么?”汉斯还在生气。
莱默尔的唇角翘起来,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指:“我父亲的一位朋友刚从伦敦回来。他说,他在伦敦做生意的时候,曾经受邀去伯明翰参观过一个锡矿正在使用的水泵样机——那个水泵是由蒸汽机驱动的,设计师是一个英国人。”
“什么?”汉斯睁大眼睛,“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