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太大,国王调来的军队还需要从各地赶来,现在根本无法包围整座城市,更无法切断这里与东北方向的贸易往来。
于是,一部分巴黎人涌向西南边的城墙守卫这里,而更多人正在以前所未有的热情走上街头。
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拥有了能够决定到底谁能成为法国统治者的权利。
“法律是上帝的旨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父穿着红袍说道,“法律早就规定了法国的继承制度。不要忘记,破坏神圣的传统,神会降下惩罚……”
“我们为什么要听娈童者在这里大放狗屁?!”有人梗着脖子大喊起来,“如果上帝知道你们在这里借着他的名义欺骗民众,恐怕会恨不得现在就让你们都下地狱!”
类似的争论每天都在上演。
“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领导这个国家?”
“你管谁领导这个国家呢?我只问你,贵族和教士凭什么不用交税!我们凭什么要用自己辛苦赚到的钱养活他们?”
“这个国家不是由贵族和教士养活的。是我们支撑着它——法兰西是属于我们的!”
每天都有数场游行示威在巴黎的街道举行,各行各业的商会代表跳上广场的高台滔滔不绝地演讲,大声疾呼这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机会——
这一天,正是在这样的游行进行到一半时,远处忽然传来恐惧的叫喊:“火!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