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背部隔开两种不同触感的床铺,亚裔青年侧头看着顺利睡着的金发少年,叹了口气。

虽然迪兰今天滑出了短节目的个人最佳,但他总觉得孩子的心情不是很好——等他明天比赛完再慢慢陪他说一下吧。

已经二十八岁,在维克托的陪伴下度过了五年竞技生涯的勇利,突然回想起当初第一年,这位五连霸先生宣布退役然后成为他的教练的时候,他有过好几次压力大到崩溃的时刻。

虽然不知道迪兰是什么想法,但赛季途中适当解压是应该的。

这样想着,他侧身去给金发少年掩了下被子,然后回到平坦面朝天花板的姿势,双手放置在腹部的位置,闭上眼睛尝试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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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男子单人的自由滑比赛赛场上面,可能因为前一天短节目分差不大,冠军和亚军可看性高等原因,现场的观众尤为热烈。

迪兰再一次排在最后一个上场,他早早换好了考斯藤后,就安静沉默的呆在两位教练的身边。

这一言不发的架势,连维克托也发现了今天的迪兰他不对劲了。

“怎么啦,我们的小。”他拉了下恋人的衣袖一起蹲下来,凑到少年的面前,“是紧张了吗~”

迪兰还是不说话,不过他听到了‘紧张’这个词之后,欲盖弥彰的挪噌了一下,扭转坐在瑜伽垫的角度,不看着银发青年继续自己的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