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扭头好几次躲开喂到嘴边的药片后,勇利最后无奈的放弃了,将它放到一边只把水喂进去。

“要是体温降不下来你就得给我吃下,知道了吗?”从今年儿子进入青春期开始就逐渐有‘严父’方向发展的维克托,表情严肃的对迪兰要求道。

“……”还是没有回复,少年甚至闭上了眼睛打算沉默不理睬战术了。

“知道了吗——”维克托更加严肃的重复了一遍,但这次话语落下之后,少年直接把头都埋进去被子里面。

不妥协的态度明明白白就摆在了这里,考虑到今天他们听到的关于美惠女士的消息,维克托也无可奈何了。

因为孩子不愿意退赛,也不愿意吃退烧药的缘故,两位父亲检测迪兰的体温,直到后半夜确实没有再涨高的趋势,才放心的稍微眯一会。

他们两人作为教练,是可以直接越过少年帮他去跟比赛的主办方国际滑联退赛的,但是他们暂时还没有这么做。

因为直觉告诉他们,这么做了的话迪兰是真的会讨厌他们的。

“我们也不想你出现任何的万一,而受伤啊……”

三十岁退役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不少伤痛的维克托叹着气自言自语,和恋人一人一边睡到少年的一边。迪兰在医师给他们带来血检报告之后不久,就重新睡回去了,留下他们夫夫两人时不时需要起来一下,给他换额头的降温毛巾。

将儿子被毛巾弄湿的金发刘海撩开一点,维克托的表情是纠结且复杂的。

另一边的勇利在十分钟前,时间靠近四点钟的时候,以一手揽着被被子卷起来的迪兰的姿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