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擦干眼泪,上辈子积累的全部教育与见识,使我重新握住勇气,独自站起来,继续前行。

我明白,纵使渺茫,杀死他才是我众多悲惨结局里唯一可见的生机。

门没有锁,主人的门从不上锁,没那个必要。

因为床比我高,我得从床的边角爬上去,但也得益于我的瘦小,爬上去不会产生什么动静。

小心避开床上的女孩,被子也是个阻碍,餐刀刺上去威力会受影响,不能刺胸口,于是我紧握餐刀,往男人闭着的双眼刺去。

刺偏了。

不是我心慈手软,是男人避开了。

“我听到你超级害怕的呼吸声了,小猫咪。”

成年男子压制一个6岁小女孩不费吹灰之力,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压在床上,旁边的女孩被惊醒,吓得尖叫起来,被他一巴掌打得从床上跌落,滚到地毯上,没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敢叫了,还是昏过去了,或者死了。

我紧咬着牙关与他对视,按照我的经验,他喜欢女孩的恐惧,然后施以折磨。

如果我不那么恐惧,甚至挑衅他,可不可以让他此刻就把我杀了?

我用指甲抓他的手臂,抬脚去踹他的身体。

他兴味地放开手,选择撕我的衣服,到头来,我的反抗只是让他多了一项趣味。以他的个性,这项临时增加的趣味恐怕也能把我当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