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7变成a47之后,这种事情还不少。

他把通臂金刚改造成爱之马杀鸡,一开始是为了刑讯逼供,后来也为了送人上路。

“杀过,”王震球说,“我不喜欢无辜这个概念,安乐死也是杀人,承认这点是对死者的尊重。”

张楚岚点点头:“懂了。”

他端起碗,开始吃菜,把米饭扒到自己嘴里,他吃得越来越快,并且倒酒溜缝儿,就像赶着去救一场火。王震球看了会,只好也吃了起来,不幸的是他对赣菜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勉为其难周了两口难喝的酒。中途,干锅的固体酒精不慎被碰灭了,他用手指头重新点了火,以展示自己用处颇多。

张楚岚吃得差不多,把碗放下,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始讲看似很长的故事。

“我爷爷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哭得很响,声震天地,引来大家围观,人人都说这会是个健康的孩子——后来吧,健康是挺健康,你既然调查过我,应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初中的时候我看书,书上说婴儿啼哭是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未来的样子,我很相信这个说法。”

你很容易想象一个不得不削弱自己存在感的孤儿的生活,同时不太可能感同身受。

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家庭不公,社会不公,人的感情也不公。婴儿啼哭是因为他们看见往后一世百年痛苦挣扎,看见自己要背负令人作呕的命运,背负沉重殷切的期待,背负毫无指望的爱情。

“一开始我还会恨,恨我爸爸丢下我,如果他在的话,我会是一个好孩子的,学习很好,练功也很好,尊师重道,团结同学。”他抬起酒杯,跟王震球碰了一下,“我说这些,是因为我没能成为这种人,这些经历造就了现在的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