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长辈的?!”黄坤皱眉。
“真有那么一天,你怕他不比我说的挖得更快。”邓瞳嫌弃。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行了行了,早知道你想当我师父的大孝子,便宜儿子当这么多年也没学点儿有用的。”邓瞳懒得和对方纠缠,只自己咬起嘴巴分析,“蒋明辉肯定早翻过老家伙老底,这次为了自己姑娘儿,不惜捅破窗户纸,亲自登门。我师父看在公司和自己都少不了和人打交道的份上,既揭过被摸了底,又给人姑娘治病,一件事做了两份人情。”王鲲鹏为人处事,但凡需要事必躬亲,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体贴入微、令人感恩戴德了,“不然屁大点事情,你觉得他非得去蒋明辉家,非得见到人不可?”
邓瞳顿了顿,又没忍住似的继续道,“至于烟酒茶叶,凭老家伙的本事面子,本来就是该收的,信不信不收蒋明辉反而不安心。”
“行啦,这么热的天,你和师父师伯也饿了,不管怎么样,都先吃饭吧。”
黄坤扯开话,他其实清楚邓瞳眼下发这通脾气,一半是因为自己婆妈,另一半还是恨铁不成钢他不懂经营人情,十多年在水文局活没少干,钱没赚多少,职称还升不上去。可黄坤实在不觉得自己是擅长做那些事的性格,只要一日三顿吃饱,有钱顾陈秋凌治病喝药他就满足了。要像邓瞳那样长袖善舞,自己是绝对做不来的,像王鲲鹏,就更不可能了。
邓瞳着实受不了对方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烂泥扶不上墙,也只能泄愤的骂了声,甩手进厨房准备摆筷子碗去了。
另一边,王鲲鹏洗完手出卫生间,见徐云风抱着胳膊皱眉靠在门边,等得颇不耐烦,笑了下,边又让开位置。
“差不多得了,收份人情跟阴差收了人命似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徐云风讽刺,三两下洗完手。餐桌上碗筷这时候也摆好了,四人先后坐下,邓瞳拎起一只虾,边剥边接着刚才的话不依不饶缠着人问,“师父,您刚才还没说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