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您把我交出去之前,我是否还有争辩的机会呢?”苏芮冷静地替自己争取。

罗切斯特退了几步,坐在床上,“请说,你有足够的时间。”

房门已经锁了,他不开口让人开门的话,对方插翅难飞。苏芮看出他的想法,思考了几秒,直接抛出底牌:

“那我就跟你老实话吧,我并不是小偷,我其实是逃婚出来的。”

罗切斯特一听,更是饶有兴味,示意苏芮继续往下说。

见对方满脸兴味,苏芮就知道自己这步棋没有错,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编故事技巧:“我的父亲是个冷血的商人,为了利益,要把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我从未跟那个男人见过面,但据说对方相貌丑陋,毫无风度品格和内涵,我不能容忍自己的下半生跟这种人一起度过,所以才逃了出来。我父亲担心我逃跑的事情给他蒙羞,故而假借被家中佣人偷了财务的名义贴出悬赏,您这个时候如果把我交出去的话,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像您这样风度涵养俱佳的绅士,一定会我父亲的行为嗤之以鼻吧,毕竟,谁不想要一个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伴侣呢?有有谁能忍受被家人操控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呢?”

苏芮这一番话半真半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她自己都信了。埃里克教她表演的时候就说,演戏要有信仰,首先得自己相信。

她相信了,也被自己的故事感动,低下头默默垂泪。

而坐在那儿沉默着的罗切斯特没有说话,苏芮的话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他何尝不是被父亲兄长逼迫来到印度,为了一大笔财产跟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结婚呢?

这样婚姻哪有什么幸福可言,他心里清楚明白,却无法像眼前这位小姐一样,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举动,反驳父亲权威,毅然决然地逃离家庭的束缚。

说实在的,他突然有点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