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遗传性癫狂症这几个字就足够让他沉默下来,犹如迎头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感情都在一瞬间降温。
他可以确定自己对眼前这个相处将近十天的小姐产生了好感,并且希望跟她有更深入的发展。
但是他的勇气似乎还没有到达能够接受她的病的程度。
癫狂症在医学上鲜少有治疗成功的案例,还带有遗传给下一代的危险。
他能够承受这一份生命之重吗?
假如她未来彻底疯了,他能够始终如一的照顾她吗?他对她的爱意会因此消磨吗?
疑问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呈现在罗切斯特面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开始慎重思考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和实力。
船一靠岸,苏芮就像进入大海中的游鱼,瞬间活跃。
出了码头,跟随人流进去集市,热闹的街景跟她刻在脑海当中的画面渐渐重合,乡音入耳,催人泪下。
她终于回来了。
眼前的景象熟悉又陌生,至少男人们留的辫子头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历史演变,朝代更替,这里已经不是她所在的时空了。
苏芮来不及感伤,奇装异服,金发碧眼高鼻梁,不同于汉人的样貌,让她和罗切斯特两人格外博人眼球。尽管这里靠近海湾港口,偶尔有异国他乡的人出没,但不妨碍老百姓越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他们看着我们的眼神,仿佛我们是两只猴子一样。”罗切斯特满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