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厌恶别人违抗他的命令,按在苏芮肩膀上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几乎快把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苏芮怀疑她要是继续拒绝,他肯定连水晶杯都会揉碎了塞进她的胃里。

端起酒杯,新鲜的血液入口,粘稠的液体跟一碗已经放了十天半个月的米汤没有区别,苏芮压着恶心的感觉,仰头全部吞下去。然而一杯尚且温热的血液,在她的胃中还没有停留三秒钟,就一口喷出,染红了桌上雪白的玫瑰。

阿罗后退的速度让他整个人都变成一道虚影,但还是防不住苏芮故意朝他喷了一口。

血液沾到漆黑的斗篷,转眼便看不见了,阿罗却好像被可怕的病毒感染。

“我可以用一秒钟的时间,打碎你所有的牙齿!”他气急败坏地吼道,随即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消失在餐厅里。

令人恶心的感觉挥散不去,苏芮吐了许久。守在旁边的简立马给她拿来漱口水,苏芮漱了好几遍,口中的味道总算消失。

“还好我给自己输了足够的血,才到这里来。”苏芮开了个玩笑。

简扶起她,两人一同往她住的房间走。穿过幽暗潮湿的走廊,凯厄斯和马库斯迎面而来。

“凯厄斯,马库斯。”简恭敬地朝两人打招呼,苏芮也跟着低下头。

“阿罗在哪儿?”

“他已经回房间了。”

两位伟大的沃尔图里创始人微微点头,便错开他们,一路走出去,甚至连视线都没有交汇。

空气中,雪松的香味似乎还萦绕鼻尖,但两人用希腊语交谈的声音,随着慢慢走进转角,在空旷安静的走廊内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