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厄斯替她盖好被子,从房间里走出去。

门外,同他认识多年,不算朋友的卡莱尔·卡伦立在墙边,双手环胸,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我很意外。”他说,“你竟然没有转化她。”

“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没有转化她,那么她就是我的病人。”卡莱尔占据了凯厄斯刚刚走出来的房门,他的手落在门把上,“她的情况很不好,需要人一直守在身边。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让你的管家吩咐厨房,当然,如果你有厨房这中东西的话,就给她煮些有营养的汤羹送来。”

“哼……”凯厄斯扭头就走,黑色长袍划出一道不近人情的弧线。

卡莱尔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了出来。

真是太稀奇了,沃尔图里的统治者居然没有因为他无礼的言语而恼火,这简直不像他。卡莱尔推门进入房间,看着床上莫名有些熟悉的面孔陷入沉思。

凯厄斯的变化都源于她。

苏芮在三天后醒来,期间她也清醒过,只可惜这段时间里,她房间来来往往都是嘴巴很严女仆,无论她问些什么,对方从不回答。

房间的窗帘关着,看不出外面是什么时间。

苏芮撑着软绵绵的病体起身,床下没有鞋子,她光着脚下地,溜着墙根,靠着家具借力,缓缓走到门口。

打开门出去,外面是一条装饰精美的走廊,铺着大面积昂贵的地毯,两边摆放着几尊铁甲,挂着不少抽象派的油画和兵器,看起来阔气且阴森。

她看到尽头的亮光,一步一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