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短促地笑了一声,像是嘲讽的冷笑,又因为沙哑的嗓音无端的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这声笑让诸伏景光陡然意识到自己此刻俯身的姿势与琴酒有多贴近。

他差点条件反射猛地坐起,又好似被近在咫尺的人蛊惑了一般,一动不动。

“习惯了。”

琴酒淡淡道:“有药箱吗?”

景光本能地点头。

然后男人勾了下嘴角:“嗯,帮我上药。”

同那双微眯的潋滟双眸对视上,诸伏景光恍然听见自己无限放大的心跳声,比当初在夹缝间无声的暧昧还要张扬,心口的情绪犹如藤蔓贪婪疯长,恣肆地霸占了他的大半心神。

他皱着眉,像是不虞的样子,却红了耳根。

闷不吭声地起身,走到柜子边上翻找,却在无意间低眸望见手腕上清晰的淤青时,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真糟糕啊……”

他咬牙。

“你在想些什么?诸伏景光,别忘了你的身份!”

没有人能想象诸伏景光是怎么冷着脸给琴酒上药和包扎的。

只是银发男人躺在床上慵懒又顺从的模样太过蛊人,青年不知道多少次暗暗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分神。

而琴酒对于青年听话乖巧动作利落的表现分外满意,尤其是与先前赤井秀一做对比。

他感受着伤口上药膏的刺激和钻心的疼痛,除了脸色愈发苍白之外,完全看不出什么变化。

“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