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隐约传来种类似于宿醉后的钝痛。他抬手想揉揉太阳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被套了副手铐。
太宰治对这倒不觉得意外——虽然确实有些碍事就是了。
脚下扔着一个细长的针管,太宰治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然后感受到了一股刺痛。
那帮人给他打了安定剂吗?
太宰治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如果只是普通的安定剂倒不要紧……但如果是其他药品的话,说不定会和他之前注射的抑制剂起反应。
虽然有担心,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青年环顾四周。这个不算大的机舱内空寂无人,居然显得有些空旷。
看来他是这次旅程唯一的乘客。
“——终于醒了吗,太宰先生。感觉怎么样?”中年人略显傲慢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哦,现在变成两个了。
太宰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之前作为首领和他谈判的赛格·克莱曼从机长室走了出来。
“托您的服,睡了个好觉。”太宰治笑着回。
听到他的话,赛格原本还有几分得意的神色阴沉了几分。
照理说,在谈判时忽然被谈判对象袭击、醒来之后又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放到任何人身上都足以让他们恐慌惊惧、草木皆兵。
可太宰治这个人却仿佛天生带有种从容不迫的特质。
即使到了现在这幅境地也仍然没有丝毫落於下风的样子。
披着黑色外塔的青年,翘着腿,十指交扣,鸢色的眸子里带着难以捉摸的深色。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由他来做却硬生生多出了几分尊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