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婵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马文才只能憋屈地把钱收起来了。

邱玉婵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推着她的小车走了。

这是她特别定制的木板车,上面有锅碗瓢盆、米面油盐,推动起来也是一份不小的重量了。

邱玉婵一边推着小车回家,一边思考着要不要给自己换份新的工作。

卖馄饨的新鲜感已经过去,她开始有些怀念从前的那些只需要动脑的日子了。

邱玉婵的脑子里边想着事情,这个地段又尚且还算安全,她也就没有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马文才。

马文才是说谨慎,又没有特别隐蔽;说不谨慎,又确实是悄无声息地跟在她的身后,直到一路看着她走进家门,他才止不住地想要生气。

这个女人的警惕性简直是差得离谱!

在外面摆摊摆到这么晚才回家,他一路跟在她身后就没躲过,她竟然还能无知无觉!

还有,她梳得明明是妇人髻,为什么外头只有她一个人在操劳?她相公对她不好吗?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导致她不得不跟她丈夫一起扛起生活的重担?

如果家里真的那么困难,那她为什么不收他的金子呢?

马文才满肚子的疑问,也只能等到第二天来到她的摊点的时候再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