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得懂。”席皮尔曼胆怯的回答,“我只想把罐头打开,我太饿了。”

“你住在这里吗,还是在这里工作?”见席皮尔曼摇头,那军官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那就是逃难来的,你躲在这里?”

席皮尔曼点头,然后发出一个肯定的单音。

“你的职业是什么?”军官继续追问,“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席皮尔曼犹豫了好半天。

“我是个钢琴师。”

那军官让席皮尔曼跟他走,他把他带到了一个更空旷的房间里,但更重要的是,在月光下,席皮尔曼看到了一架钢琴,他打心底热爱的,已经有几年没有碰过了的钢琴。

“弹吧。”军官掀起了琴盖,然后轻轻靠在钢琴上,“弹首曲子。”

那一刻他们之间的某种隔阂似乎消失了,所处的环境从废墟变为了钢琴室,在席皮尔曼坐下来,缓缓开始弹琴时,他们没有了种族仇恨,他们只是两个共同欣赏音乐的人。

月光洒在席皮尔曼和军官身上,琴声厚重,月光潺潺,如油画般。】

“可以,效果很棒!”波兰斯基喊了停,不同机位地摄影机动了起来,“辛苦了,加斯帕,托马斯,准备,下一场!”

道具师和化妆师快步走进场景给加斯帕和克莱舒曼两人打理,随后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在头顶上有一个隔层,席皮尔曼就躲在那里,这一段的剧情是军官给席皮尔曼带来了吃的,并告诉他俄国人快要来了,他只要在坚持一段时间就能获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