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怕把话说的太明白反而会适得其反,故而这一番话说的甚为委婉。
若是往常黛玉或许还会因着紫鹃这一番话心情有所转变,可如今却有比它更重要的事。
所以只是淡淡道:“紫鹃,我省的你为我好,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你不必再说了,我自有我的思量。”
紫鹃见黛玉听了自己方才这一番话,不如往常那般轻松自在,便只道是黛玉这回气狠了,故才如此。
心中也不禁埋怨起那宝姑娘来。
该不该的,好名声都叫她一人拿去了,还不满足。如今还非得戳她家姑娘的肺管子,明知她家姑娘不比她老子娘兄长都在这,只有一个宝玉真心待她,现下却还得在这给她家姑娘难堪。
那宝玉也是个耳根子软的,被人哄几句就找不着北,真真白瞎了那一副好相貌,内里却是个草包。
紫鹃心里虽然清楚明了,但作为奴才却不能说半句主人的是非,故而纵使心里对贾宝玉和薛宝钗再不满,也只能偷偷在心里说道,万不能说出口。
所以,每每看着黛玉独自一人为着宝玉生闷气,紫鹃只能从二人自小的情谊劝起,其他的却不能多说。
只是原先这法子倒是十分有用,这回怎么不管用了?
正待紫鹃纳闷之际,贾宝玉从外头急匆匆进来了。
“宝二爷。”紫鹃给贾宝玉行了个礼。
“嗯。”贾宝玉忙抬了抬手,叫紫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