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厮不仅憨,还是个碎嘴子?

二人终是到了那长庆楼。

果不其然,水溶还在那。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竹青色衣衫,外头罩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绿色轻纱,半大的少年又正在抽条,又高又瘦的,都快有林清一般高了,端的是一派风流俊雅、意气风发。

二人经过上次还算融洽的相处,已是能自若的坐在一处谈天说地,不会过分拘谨。

申桂一直记挂着林清说他“贫血”的事,于是在上菜后,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招呼他多吃点,直至把林清的盘子和碗都堆满了才罢休。

林清只能一边应付着申桂的热心肠,一边分心与水溶交谈。

申桂见这情形倒也不恼,拿着筷子看了一会,才笑道:“我就说你们会谈的来吧。”

二人闻言,齐齐转过头看向申桂,眸中都是不解,显然被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的云里雾里。

申桂也不尴尬,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看,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辈,是文人,是雅士,自是有许多共同话题。”

“你们分别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今看见你们相处的这般融洽,我是真开心。”

说罢,饮了一口清酒,笑将起来。

笑声较之原先,平添了一股子豪迈与爽朗。

林清闻得此言,也非常开心。

想了想,莫名觉得这就是古人常说的‘引荐’。

嗯,的确是个拓宽人脉的好办法。

思及此,林清也不由得豁然开朗。

三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