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末了,到底忍不住,挤出一笑,道:“贤妹妹,我听盈儿还未曾有亲,我有一娘家侄儿生的丰神俊朗,此次恩科,更是入了三甲,若是有机会的话,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贤妃直接出言打断。

只见贤妃立马收了脸上的笑意,面色一冷,语气亦是冷淡:“有劳姐姐费心,我家侄女自有我这个做姑母的操心,姐姐还是将心思放在祥儿的婚事上吧!”

言外之意就是,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自己家的事自有自家人解决,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申椒迟迟没嫁出去本就是贤妃的心病之一,而今正值国宴佳节,开开心心的时候,皇后偏说出这话来扫兴!

若是真心做媒也就罢了,偏生是她娘家人,谁不知皇后虽出自王侯之家,家中子弟却五毒俱全,在外借着“国舅爷”的名头欺男霸女。圣上为着她那一国之母的体面才没有发落了她娘家人,而今竟厚颜无耻到肖想她的盈儿,真以为她平时不发威就是个好欺负的!

皇后其实是被刚才那一幕刺激狠了,才会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其实就后悔了。

谁知贤妃今日倒是不同与以往的伶牙俐齿,生生将她顶了回来,于是愈发恼怒,但还是下意识看向中间坐着的夏顼。可夏顼却一门心思低头摆弄手里的千里镜,仿若对方才发生的事丝毫未察觉,皇后不禁悲从心来,眼口发涩。

是了,他怎么会在乎自己有没有受委屈呢?他在意只有那个贱女人罢了。

好在她忍功了得,瞬间就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这倒是姐姐的不是了,盈儿是个好孩子,必定能嫁得如意郎君。”

贤妃没有说话,只淡淡应了一声,算作回应。

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对夏顼道:“陛下,库房可还有其它'千里镜'?盈儿她们在三层,我怕她视力不及,看不见太远的景物玩的不够尽性,可也能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