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爷颤颤巍巍带上眼镜, 小心翼翼打开李仪芳那封信, 伸着胳膊将信放的老远,眯着眼儿一排排看过信上的文字。

李仪芳不是话多的人,一个信封只装有一张信纸,李老太爷片刻就将信看完, 随手递给李容芳,“倒是我小瞧了他。”

李容芳接过信一看, 不由得笑道:“爹, 你看, 我就说子尚是个有本事的。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其实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思量,与那些纨绔子弟从根儿上就不同。”

李老太爷冷哼一声,“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逮着机会就为他说话。不过一次得了意罢了,往后还有他受的。”

李容芳有些好笑:老爹就是别扭,明明心里高兴的不行,面上还非得埋汰几句。

“不过话说回来,子尚这次能护驾成功,真是多亏了原先在外闯荡的经历。不仅对边境的山川地势、民情风俗了如指掌,武艺还高超。吴大人一行人被土匪围困时,他一马当先,带领队伍冲出重围,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回京后陛下必定重重有赏!”

李老太爷对李容芳的欣喜不置可否,只摘下眼镜命人放进屋内。

李容芳忙问:“爹,您不再看看吴大人那封信?”

李老太爷将信交给李容芳,“临行前我特地拜托过吴道怜,让他对子尚多加看顾。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想来信中都是夸奖子尚的客套话,也没什么可看的。”

李容芳拆开一看,不由得十分钦佩,“爹,您真是料事如神!信中的确都是夸赞子尚之言。”

李老太爷摆摆手,“什么料事如神,不过活的比旁人长些,看的东西多了,自然也就有些无用的经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