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玩听话地挨着李仪芳另一侧坐下。
林清应付好李玩后,终于按耐不住好奇的心理,直接就问李仪芳, “子尚,好端端, 你怎么把胡子剃了?我方才都没认出是你。”
李仪芳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 有些回味, “当初遭遇偷袭, 虽然冲出来了,可我的胡子却不小心在途中被烧毁,干脆就全剃光。”
林清看着眼前英挺帅气的李仪芳,敏锐察觉到李仪芳如今的气质与原先有了些许不同, 但具体哪里不同却说不出来,干脆用手肘拱了拱秦润。
“我说, 若雨兄, 你觉不觉得子尚的气质……和之前相比, 有哪里不同?”
秦润闻言,也打量了李仪芳一番,末了,点点头,“确实不一样了……”
李仪芳正使唤自己侄子给自己倒酒,冷不丁听见这话,有些不爽,“诶诶诶……你们一个二个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不是为了被你们当猴观赏的。”
秦润笑眯眯道:“我们关心你才这样说嘛。你如今也算上阵杀了敌,手上沾染了鲜血,瞧着的确和原先那个随性浪荡的贵公子气质上有些出入。”
林清被秦润这一点拨,登时反应过来。
对!就是沾染了血腥气。
林清再看李仪芳,已经发现他眼中似有若无的煞气,不经过尸山血海是练不成这种眼神的。
长久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李仪芳眼神一向是慵懒且漫不经心的,可这次从边关回来,李仪芳的眼神已然变的侵略性十足,只是长而密的睫毛遮挡了其中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