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这个词、这个寓意……

出于这几年养成的职业敏感度,林清心里莫名不安。

鹿是没问题的,可若是行射之人并非天子,岂不是僭越?

围场另一头,裕王与夏祯正拽着各自的马蓄势待发。

高马上的裕王冷眼瞧着自己这个弟弟,面如冠玉、器宇轩昂,虽着劲装,但依旧不掩尊贵超逸的气度。长的可真像他娘啊……裕王打量那张和申皇后足足有八分像的脸如是感慨,不同的是,申皇后眉宇间是英姿勃发的爽朗,而他则透着一股淡漠的悲天悯人。堂堂皇子,却有着世外之人的出尘,当真怪哉。

“五弟,你身子才痊愈,该好好休息才是,何苦来掺这趟浑水?要我说,你就该如往年那般,安安心心待在父皇身边,陪他老人家逗趣解闷。”

夏祯笑了笑,道:“三哥,话不能这么说。我纵有在父皇身边尽孝的心,可父皇却更希望咱们能有自己的事业与成就,猎场上拼的是过硬的实力,咱们得个像样的成绩,他老人家会比我们在身边尽孝更加开心。”

裕王嗤笑一声,“五弟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自是说什么父皇都认同、都支持。”

夏祯静笑不语。

裕王待着没意思,调转马头。

“那就祝五弟拿个好成绩,咱们兄弟二人今日就比试一番,看谁捕获的猎物最多!”

说罢,大喝一声“驾”,往远处奔赴而去。

直到视线内再无裕王的踪迹,夏祯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消散,“出来吧。”

话音刚落,原本空旷的环境忽然走出一个侍从,侍从手里捧着一个长方体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