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尓豪对傅文佩几乎没什么印象,所以也只是冷淡而客套地道了句“节哀”,之后,便拉了把椅子过来,静静坐在陆老爷子的床边,不语。

陆老爷子仍旧在低低念着什么,陆尓豪隐约听到了句“萍萍”之类的零碎词语,也没怎么在意。

却没想,陆依萍在片刻后,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尓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件事了。”坐在陆尓豪身边的椅子上,陆依萍淡淡问道。

“什么事?”完全不知道陆依萍在说些什么的陆尓豪,同样语气平淡地回道。

却见陆依萍的眼眶越来越红,双手也猛地紧绷起来,对陆尓豪低声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爸真正爱的人是谁?!是不是早就知道,爸爸后来的所有女人,都有着共同的特征?!无论是被留在东北的那些姨太太,还是我妈,甚至雪姨!这些被爸爸强取回来的女人,全部都是那个‘萍萍’的替代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当年才会那么坚持带雪姨走?!”

陆尓豪从来没听人提起过什么“萍萍”,妈妈也从没提过这些,但从陆依萍激动的话语中,陆尓豪还是听出了些大概。

但其实,他从来都对与陆老爷子有关的爱恨纠葛,没什么兴趣,甚至在他心底深处,对于这个曾经一度威胁到妈妈生命安全的男人,并没有一丝好感。

所以,面对陆依萍的质问,陆尓豪只淡淡反问了句,“你说的‘萍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陆依萍颓然垂下了双肩,身体渐渐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