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有一点点睡不着而已。
艾谱莉接了水,咕咚咕咚往下灌,客厅的窗户边传来细微的动静。
艾谱莉抱着南希女士,安静地听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触电后的骂骂咧咧。想翻窗户闯进来的人似乎不打算放弃,被电过以后还在锲而不舍地撬窗户。
艾谱莉的手摸到南希女士的左边耳朵上,耳根的位置别了一个警报器,只要艾谱莉触发就会瞬时同步到迪克、提姆和一大群人的设备上。
她正准备按下去撤回卧室,突然发现安保系统除了无法关闭的电流外没有触发其他防卫措施。
这证明来的人是迪克的熟人。
既然是爸爸的熟人,那就是客人。
艾谱莉体贴地给客人倒了一杯水。
她看着客厅的窗户被艰难地撬开一个缝,一只戴了手套的手伸进来打开窗锁。
窗户推开了,一个脑袋通红的人跨进来,嘴边骂骂咧咧,“fug dickhead!”
他一抬头,看见坐在沙发里抱着南希女士幽幽看着他的艾谱莉。
红头男人的脏话艰难地咽回肚子里。
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跑错了地方。
他跨进窗户的右腿敏捷地收回去。
红色的脑袋消失在窗户后面,戴着手套的手还贴心地拉上窗帘。
艾谱莉耐心地等了半分钟。
红脑袋从窗帘后面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