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没回话，只是走到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将他拉进怀里，布鲁斯动作一顿，随即轻笑一声：“怎么，要一起吗？”

“热情得令人惊讶。”超人声音里带着低沉的笑意，手顺着灰蝙蝠的制服开口处摸进去，暧昧地磨蹭着汗津津的腰侧，“我喜欢你穿着这身衣服……让我想要撕碎它。”

布鲁斯僵住了，他正解着腰带搭扣的手停在原地，肩膀防备地紧绷起来：“克拉克？”

“我也喜欢你这么叫我。”超人更用力地箍住他，鼻尖埋入他颈窝深深地嗅闻，“你用了抑制剂？他对你还不错。”

布鲁斯手指紧紧抓着腰带的一格，竭力想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但收效甚微，强烈的恐惧和荒谬感冲得他大脑一片空白，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花了几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克拉克，这玩笑糟透了，停下。”

“所以这就是你对这次重逢的评价？糟透了？”超人扣住他的手腕，将装有氪石的腰带随手扔到一边，“真无情啊，布鲁斯。”

吹拂到耳边的气息是温热的，却像北极的冰霜一般让布鲁斯连骨髓都冷得打颤，他慢慢低下头，看见红披风的一角，脸上顿时透出几分不自知的脆弱来：“克拉克……”

“转头看看我。”

“不……”

拒绝显然无济于事，超人握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转过来，又掐住他的下颔迫使他抬起头：“逃避是最没有用处的做法，睁开眼睛。”

低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命令的意味，连同四周逐渐浓厚起来的太阳气息一起让布鲁斯连手心都一片冰凉，他咬着牙抵抗服从标记者的本能，却还是在越来越明显的信息素压制下颤抖着睁开双眼，看向对方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双冷漠的、充斥着戏谑与玩味的，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蓝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