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吱呀的声音,因为冻地,要粘鞋底。

就像伴随的乐曲。

不知道走了多久,人越来越少,路灯也渐渐稀少。

我看到不远处一栋不高不矮的楼,停下脚步,呼出的白气遮挡了视线,晕光。

为什么来这里?

楼栋有公司烫金的名字贴在墙上。

似乎是下班了,陆陆续续有大人们有说有笑,或急或慢的走出来。

我站着原地,忽然不知所措,头顶没有灯,正好立在黑暗阴影的角落。

直到另一群人吵吵闹闹地下来,走出公司。

“纪尤前辈!你也太厉害了!……”一个眼镜男兴奋道。

中间被拥簇的男人眯着灰色的眼礼貌微笑,金色的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

另一个人捂嘴笑:“现在纪尤前辈可是黄金单身汉哦,你说是不是啊美友。”她挤着眼睛用手肘碰碰旁边害羞的女人。

女人红着脸,抬头看纪尤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小声反驳:“哪有,别开我玩笑了啦……”

话题中心的男人顿了顿,依旧保持礼貌的微笑,没说话。

他们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逐渐看不见他们了。

我也逐渐看不见自己了。

眼睛不受控制地涌出热热的泪水,模糊一片。

等冻得冰冷的脸被温热的泪水流过才发觉自己哭了。

其实不喜欢哭的。

我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依然是冬天滑滑的地,走片刻还有欢快的歌曲。

眼泪止不住。

我胡乱擦掉,又会有。

黄色的鸡玩偶被我捏得有些变形,我松开,捧起它,抽泣一下:“虽然你很丑,但不可以捏痛你对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