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虽然没有动作,但岩永琴子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对方身上的寒意甚至比凶残的魔物都可怕。
怪不得连黑/手/党的部下都不敢接近这里。
即使她能靠妖怪帮助暂时逃脱,但只要太宰治想,他就有办法再找到自己。
解剖人心本就是件危险的事,岩永琴子没少见过恼羞成怒的例子。谁会甘愿被血淋淋地剖开?
所以她也明白,如果不把这一层说破,她永远无法走进太宰治内心。
那堵高墙比任何人的都要坚硬。
沉默良久。
“太宰先生说我对危险迟钝,现在看来是真的。”
岩永琴子笑了笑。全身的毛孔本能地战栗,心情却奇异地平静。
“……算了。”
太宰治换回了那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空白表情。
他站起走出几步,背对岩永琴子,声音中有微不可察的颤抖。
“够了……已经够了。”
岩永琴子坐起,缓缓呼出口气。
一口气说出来了啊。
要顶着太宰的杀气说出来不太容易,稍微停顿可能就会丧失勇气。
“这些都是妖怪告诉你的?还是你的推理?”
“才不是,别小看女生对心爱之人的在乎啊。”
太宰治没有说话。轻颤的背影看上去很需要一个爱的抱抱。
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脚踩在集装箱地板上,岩永琴子手臂从后往前环住太宰治腰身。被环住的躯体有些紧绷,意识到她不打算放开的意图后,又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