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您想起了伤心事。”
等女人平复些许,她又问:“那孩子身上有什么能与其他人区分的特点吗,比如痣、胎记一类的?”
女人陷入沉思。包扎好的太宰治和医生走过来。
“右手腕根部。”医生突然插话。
“那孩子小学时曾把大他四岁的少年打翻在地,还请了家长。去了才知道,他动手的原因是对方侮辱了我们……对方当时拿着铅笔,刺进了他的右手腕根部,笔尖断在了里面。我后来检查过。”
医生抬起右手腕,“碳元素反应性很低,刺进身体里也很难发生变化。所以那孩子这里一直有黑色的小伤口。”
岩永琴子印象里中原中也都戴着黑手套,不知道有没有伤口。
她询问式地望向太宰治,对方也微微摇头。
夫妻俩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
医生:“劳您费心了,琴子小姐。不过不用再找了,我们反复确认过,那个孩子已经……骨灰摆在佛坛,他的灵魂会和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
女人悲伤地笑着看向太宰治。
“要是还活着,也跟这个孩子差不多大了。”
所以,对太宰先生态度温和也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岩永琴子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到太宰治身边拉住他的手。
“太宰先生情况怎么样?”
“没有大碍。”
医生回答:“耳朵被划伤流的血比较多,还有后颈,之后一周注意少活动颈部,以免伤口撕裂。还好没伤到颈总动脉。”
“真可惜。”
太宰治叹气。
又在想死。
岩永琴子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
太宰治低头,正对上她愤怒的眼神,鸢瞳里划过一丝笑意,唇角扬起不太明显的弧度,歪头,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脑袋。
“和男朋友感情真好呢。”
女人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