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艰涩地开口:“你这样……根本不需要保镖的吧。”

“谁说的。”

岩永琴子撩起自己的刘海,义眼闪过高分子材料的光泽。

“我只是一位只眼只脚的柔弱少女呀。”

魏尔伦的态度有点奇怪。

岩永琴子觉得,他应该是被自己说动了的,但迟疑着,好像在迷惘什么。

她想起兰波曾粗略提及的往事。

从牧神的指令式里解放的魏尔伦,就跟刚从实验罐里出来的中原中也一样,几乎空白,警惕世间万物。

之后魏尔伦学到的也大多是谍报、暗杀技巧。兰波想要感化他,但魏尔伦心中总有一堵高墙。

直到现在,高墙塌了。

魏尔伦明白了失去,懂得了珍惜,尝透了悲伤,又拾起了希望。

这一系列人的感情,他需要时间消化。

她有让妖怪暗中阻拦,港口黑/手/党找过来还需要时间。

岩永琴子耐心等着,放下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敲击膝盖,无形中给魏尔伦增添压力。

现在必须说服魏尔伦。

不止是作为保镖,魏尔伦以后还有用。

“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魏尔伦抬起手,能看到他手指因为虚弱而颤抖。

“如果你经常涉足危险领域,以我现在的力量,恐怕不能完美地保护你。”

“我以前做的全是暗杀工作,保护人的事……从未做过。”

岩永琴子耸肩。

“这有什么,不会就学。”

“兰波先生也从未做过救人的事吧,可他不是救下你了吗?”

“更何况,懂得暗杀,不就懂得怎么针对暗杀进行保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