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 他察觉到一股莫名的敌意, 不激烈,但冰冷恐怖。
他不知道这股敌意从何而来。
是针对陌生人的防备的话, 未免也太刻薄了。
“她住院那段时间,你为什么不去看她?”
太宰治语气平静, 樱川九郎却读出了步步紧逼的意味。
他有点懵:“住院?”
他满脸写着“有这回事?”
太宰治盯着他看了很久。
那眼神让樱川九郎感觉自己被里里外外看了个透,任何心思都无所遁形。
这位少年究竟什么来头?
明明看上去比他还小,气场却比任何一个成年人还要可怕。
就像是妖怪腐烂过后的黑泥融成的集合体一样。
“……算了。”
太宰治突然双肩的力道一松, 一扫刚才的阴鸷,朝他露出笑容。这笑容礼貌克制, 只是总有几分面具般的不真实感。
要不是转变太过突然, 樱川九郎此时恐怕也要被蒙混过去。
“刚才吓到你了吧, 抱歉, 因为我要确保你不是想害琴……她的人。”
太宰治道。
“因为她的身份和做过的事, 难免会有人对她怀恨在心。”
虽然都被他处理干净了。
“毕竟那家伙又对自身的危险很迟钝,让人头疼呢。”
太宰治笑得鸢瞳弯弯,乍一听似乎是在抱怨,但细品就能品出其中的纵容和宠溺,只有感情很好才能说出这种话。
樱川九郎:“这样啊……”
听到太宰治最后的话, 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确实,岩永就像不知道恐惧为何物一样,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太宰治眸子一暗。
连这点也知道吗。
“她这几天不在,我会尽快把事情告诉她,等她回来就会跟你见面。”
太宰治扫了眼樱川九郎放在旁边的背包,“樱川先生今天刚到吧,不介意的话,就先在这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