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瑢平淡地道:“自从数月前在德妃娘娘那边绘画,我想着这里长久不用,生怕这些东西招灰,便都收拾了。”

周嬷嬷沉着脸:“常在倒是勤快。只是听闻这绘画的颜料,多是雌黄等剧毒。”

魏瑢正色道:“嬷嬷只是其一不知其二。使用雌黄的是我中原颜料,这些西洋的颜料多用金石等材料磨制而成,大不相同。”

带着人转了一圈,找不到任何破绽,周嬷嬷却不肯放弃,又命人带走了玉福和玉莲问话。

两人都面露恐慌。

魏瑢压住心头的怒意,“嬷嬷无缘无故,便要带走我身边的人?”

“虽然是常在身边的人,但也是咱们长春宫的奴才。”周嬷嬷冷着脸,“常在放心,只要行得正做得直,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若是行差踏错,心存歹毒,也逃不过天理昭昭。”

魏瑢冷笑一声,“嬷嬷说的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自己问心无愧,自然无需惧怕。”

周嬷嬷听着心神一颤。

魏瑢不理会她,转身对玉福和玉莲道:“你们一切实话实说就好,反正咱们在长春宫里清清白白的。”

受她态度感染,玉福两人渐渐冷静下来。

周嬷嬷哼了一声,带着人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魏瑢目光泛冷。

僖嫔发疯,是因为寄托所有希望的孩子夭折了,尚且能够谅解。周嬷嬷明明知道僖嫔的孩子因为什么而夭折,却还狗仗人势,

是想着靠这些表忠心的行为,来掩盖心虚吧!

呵,幸而自己早有准备。

傍晚,玉福和玉莲被放了回来。

除了精神萎靡,并没有受什么伤害。

魏瑢专门取了银子,让小厨房整治了几个好菜给她们压惊,两人自然感恩不尽。

入夜之后,万籁俱寂。

众人都早早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