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轿,却没有直接去见康熙,而是被领去偏殿,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等候在那里。
“听闻常在身体不适,准备周全了些。”梁九功笑道。
魏瑢安心伸出手腕,由太医诊断。
不久太医起身道:“这位主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郁燥之气淤积于胸,引动发作罢了。服几剂药就可好转。”
梁九功这才放下心来,引着魏瑢进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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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夜了,康熙正站在大殿中,旁边墙壁上悬着一张舆图。
魏瑢扬起绢帕,躬身行礼。
康熙抬了抬手,“平身吧。”
待魏瑢起身,他叹道:“今次你奔波受累,实在受委屈了。”
魏瑢平淡地道:“有德妃娘娘照拂,也算不得很委屈。”
康熙点点头,又问道,“你是怎么从胤褆那孽畜手中逃走的?”
魏瑢垂下视线,“那晚奴婢返回住处,看到有宫人在四周查探,就起了疑心。晚上起夜的时候,又恰好看到有个黑影悄悄潜入房间外头,议论什么。奴婢天生胆小,生恐他们图谋不轨,便跑去了空闲的东偏殿躲避。之后趁乱跑出长春宫。本来慌乱无处可去,想起当初为德妃娘娘作画,娘娘怜贫惜弱,病急乱投医,就去了永和宫求助。”
康熙并未起疑,德妃也是差不多的说法。
他长叹一声,“今次朕统帅大军,扫荡北疆,却不妨后头祸起萧墙,孽畜生乱。幸而有德妃她们坐镇后宫,才不致酿成大祸。”